2005年的农历7月,爸爸在县一旅游景区工作回家途中,所乘车辆不幸从悬崖边摔下去,不幸中的万幸,车上所有人皆幸免于难。
当我9点左右,我正为市报写一篇稿件,突然听到大门外有人喊我,我出门看时,不认识来人。此时,妈妈听到了喊声也跑了出来,叫喊我的人说:快走吧,你爸坐的车翻下了山沟。我急急的问:现在怎么样?那个人很含糊的答道:快点吧,还清醒着呢!闻听此言,妈立即瘫倒在地。我扶起妈坐进了车里,在去县城的路上,车里静的怕人,我好几次想催司机快点,但看看妈呆滞的目光和紧咬是嘴唇,始终未敢开口。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愿望:但愿爸不要......
车到医院,我和妈几乎是飞进急诊室的,谢天谢地,爸无生命之忧。看着爸浑身是血,一只赤脚,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失声痛哭,我和妈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。
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拍片、透视、缝合包扎、办住院手续,等待爸有了床位,已是深夜。由于失血过多,爸冷的瑟瑟发抖,当妈把她的外套给爸披上时,我心里一颤,立刻有种异样的感觉。天知道那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,爸由于胳膊严重脱位,再加上庸医误诊为肋骨断裂,不能立即复位,我和妈一左一右扶着爸如泥雕木塑般一动不敢当,稍动一下,爸就疼的流一身冷汗。一个简单的固定动作,就让我和妈汗流不止,但常患关节炎的妈却显得比我强多了。后半夜,医生让爸吃了很多止疼药,疲乏极了的爸终于有了一丝的减轻。爸轻轻说:清儿,累坏你了,睡一会儿吧。我强撑着不去睡,但终究抵不住睡意的侵袭,不知不觉靠墙睡着了。
当我醒来时,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妈为爸擦洗脸上血迹的情景:动作轻柔而舒缓,爸则满脸劫后余生的幸福状。一时间我明白了:以前总认为爸妈的生活过于平淡,没有激情缺少浪漫,心中只有柴米油盐、儿女大事,所说所做琐屑而卑微,而此时我才懂得:真正的爱情不是花前月下、燕雀湖畔的卿卿我我死去活来,而是相濡以沫、知冷知热的彼此奉献两不厌弃;是为对方的欢喜而高兴,为对方的痛苦而流泪;是失败时的互相鼓励携手共进,成功时的举杯同贺不离不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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